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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Alpha之後 穿成女Alpha之後 第53節

隨便一個人掌控這具身體都會比她優秀的多。

她確實配不上這具身體。

似乎當她脫離變成星際社會的女alpha之後,命運的軌跡就開始像脫韁的野馬開始不受控制的狂奔。

她一下子從高閣裡的小公主變成森林裡裸奔的獸人,然後又變了流放垃圾星的罪犯。

從一開始的無法接受、痛苦絕望、自我厭棄到現在的心如止水,江月已經想象不到自己的人生中還能發生多少更刺激更驚險的事情。

也許去了垃圾星監獄當囚犯是她驚險的穿越旅程中的巔峰,絕對不可能出現比這更刺激的事情了。

火車前行,江月睜著霧濛濛的灰色眼睛,微微低下頭看著窗外,這裡到處都是灰色的,連樹木都蒙上了一層灰色的濾鏡,幾乎看不到鮮豔的色彩。

她看了一眼電車上的電子鐘,現在的時間是早晨七點二十八分。

看守他們的獄警開始給他們這個車廂的囚犯分發早餐。

一小片乾硬的麵包,一瓶水,一支充滿劣質糖精味道的營養液。

這點食物當然不能滿足江月,最開始江月還會餓的睡不著覺,常常捂著灼燒的胃部蜷縮成一團,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可以面色如常的忍受飢餓了。

人是會變的,或是因為內在力量自發改變,或是因為外部環境被動改變。

中午十二點三十分,預警開始給車廂裡的囚犯分發午餐,和早餐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麵包變成了兩片,中間夾著一塊味道奇怪的臘肉。

晚餐和午餐一樣,只是多了一塊黑色的能量棒,吃進嘴裡又黏又膩,彷彿吃進了一塊冷豬油。

囚犯們的味蕾在星際航艦上已經被錘鍊出來,她懷疑就是獄警給他們一坨屎,這裡的所有人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晚上八點五十二分,火車到達垃圾星的第一監獄。

走進那座黑漆漆的牢房之前,獄警拿著電動推子走過來,所有囚犯被剃了寸頭。

緞子似的灰色長髮從江月肩頭滑落,獄警小心的把江月的長髮收好,嘖嘖稱讚:“真是罕見的頭髮,我剃了這麼多腦袋,第一次見到這麼特殊的,就跟綢緞一樣。”

一旁的獄警笑道:“真是便宜你了,這成色,這長度,能賣不少價錢呢。”

因為江月的頭髮是個稀罕物,所以她剃頭的時間比別人長了一點。

剃完頭的罪犯排成長隊,電子鐐銬被解開,所有人脫光衣服開始消毒。

江月已經麻木了。

她面無表情脫下衣服,站在一旁的獄警盯著她的胯下之物,挑高眉毛吹了聲口哨:“喲,是個鳥大的!”

罪犯們接二連三的走進消毒區,白色嗆鼻的消毒噴霧把江月淹沒。

牢獄生涯就這麼開始了。

和江月看過的肖申克救贖裡的牢房不一樣,這裡的牢房是八人間上下鋪。

江月穿著囚服走進666牢房,牢房的鋼化玻璃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腳臭味嗆得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灰撲撲的牢房闖入江月眼簾,牆是水泥牆,床是上下鋪,上面的藍色油漆已經斑駁脫落。

七個alpha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都是清一色的寸頭。

和相睢那種寸頭不一樣,監獄只給罪犯留下一層青皮,沒有任何造型可言。

一見到江月,他們眼裡都發出了一種不懷好意的光。

江月發現這間牢房裡的罪犯都是年輕力壯的alpha,這可真不妙,alpha都是暴力分子,八個alpha擠在如此狹小的牢房了,這真的非常的災難。

江月7號床,上鋪是一個凶神惡煞的黑皮alpha。

腳臭就是從他這裡傳來的,睡在他的下鋪,以後的日子要怎麼度過,江月真的是無法想象。

就像電影《肖申克救贖》裡描寫的一樣,監獄第一晚傳來了很多哭聲,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煩悶的叮咬感。

但是並沒有獄警出來管理,也沒有獄警拿著警棍來回巡視,同屋罪犯有人嫌煩,幾聲慘叫之後,這些哭聲紛紛停息下去。

江月沒有哭,上鋪傳來的腳臭味燻的她睡不著覺,也不知道這個黑皮alpha多少年沒有洗過腳。

除了腳臭之外,江月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礦石和木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止她這個牢房裡有,這一片的監獄都是這種味道。

床鋪上的被褥帶著一種黴味,江月抖了抖枕巾,把枕巾拿起來蓋住鼻子。

被子底下,兩隻眼球從她的手腕處跑出來,江月把它們攥在手裡,揉了揉它們伸出來的鬚鬚。

兩個眼球很喜歡躺在江月的手心裡睡覺,它們睡眠時,一直旋轉的銀色漩渦瞳孔會靜止下來,有時候江月鬆開手,它們還會用白色的須莖抱住江月的手腕。

雖然它們很危險,但是在這種時刻,確實也成了江月的一種精神寄託。

她揉了會眼球,發現枕巾完全無法隔開這種堪比生化武器的腳臭味,於是放下枕巾拉高被子蓋住了鼻子,表情扭曲的閉上眼。

半夜,江月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裡,突然有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被窩。

江月睜開眼,反手握住了來者的手腕狠狠一拽。

一個黑影撲到她身上,把起身的江月狠狠地按在床上,呻吟著說道:“喲,脾氣還挺烈,瞧上你好久了,細皮嫩肉的年輕小崽子,讓哥幾個好好爽一爽,保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

“是嗎?”江月冷笑。

她握住那截手腕狠狠一擰,只聽咔嚓一聲,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接連而至的是alpha的怒罵:“脾氣倒是裂,我看你一個人怎麼打七個。”

黑暗中,又是一個人飛撲到江月的床上,江月抬腳狠踹,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腦袋砸向床欄,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江月摸到了一手溼漉漉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