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抵達關中
既然劉琦手中兵力不足的話，那曹操再分兵去攻打江夏的結果幾乎是可想而知的。
馬甚至不用看就能猜到江夏之戰的結果，而江夏一旦失陷，襄陽，乃至於整個荊州還能在劉琦手中儲存下來麼？對此馬是持懷疑態度的。
他完全不認為在這種局勢下劉琦還有什麼破局之策，除了自己出兵幫忙以外，劉琦好像已經是陷入絕境了。
而講實話就連馬自己都覺得，就算他出兵無非也就是圍魏救趙而已，自己可以出兵去攻打洛陽但那沒什麼意義，就算真的去打洛陽，馬估計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打下來的。
到時候估計洛陽自己還沒打下來，劉琦就先要被曹操消滅掉了，所以原本馬其實是沒什麼出兵相助的想法的。
不過既然見到龐統如此智珠在握的樣子，好像對劉琦的勝利真的沒有一絲一號的懷疑，這就有點和馬的預期不符了。
這令人有些好奇，他龐統憑什麼就相信劉琦一定會贏？
“鳳雛先生似乎真的十分有自信？那卻要請先生教我，連夏侯惇那十萬曹軍先生都以為不足為據的話，那請問先生以為該如何守下來漢中？”
馬自然不是什麼沒腦子的莽夫，在接替了馬騰的勢力之後，他不得不以一個領袖的身份和邏輯開始思考。
所以他才會關注和他隔著一州之遠的荊州戰役，也才能意識得到漢中的局勢有多麼的敏感，以及在這個時間點夏侯惇攻入漢中境內對他而言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面對馬的提問，龐統倒是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
“將軍何以提出這等問題？漢中有什麼好守的？況且夏侯惇擁抱兵十萬攻入漢中，我漢中可用之兵，算上各地守軍也不過一萬餘人，縱然是漢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又豈能是夏侯惇的對手？”
“便是有邀天之幸當真讓我守下來了，那也難免損失慘重，短時間內再難有戰力，益州牧劉璋對漢中覬覦已久，漢中守軍若是損失慘重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益州兵馬就要過萌霞關而來了，我便是能守得住夏侯惇，又豈能還守得住來襲的益州軍？”
“故此漢中實無可守之地，更無防守之必要。”
龐統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的計策從一開始就是圍繞棄守漢中展開的，可以說和劉琦所提出的用江夏換汝南有異曲同工之妙，也不知龐統從中借鑑了多少。
竟然要放棄漢中？那這仗還怎麼打下去，漢中本來就是你龐統的根基之地，沒了漢中你拿什麼去和夏侯惇對抗？
馬幾乎都要懷疑眼前的這“鳳雛”龐統是不是假冒的了，這種事情都能想得出來，該不會他其實是打著投降曹操的打算把？
不，這應該也不會，他要是想投降曹操的話，那直接去找夏侯惇不就好了，跑來找我卻是何故？總不至於是想叫著我一起投降吧？
馬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想法不太靠譜，便又問。
“那這就有些讓人弄不明白了，鳳雛先生既然不與那夏侯惇交戰，意思是先生是想等到荊州之戰出了結果後再做打算？”
不得不說的是馬這猜測倒有點歪打正著的意思了，只不過龐統的想法自然不會是那麼膚淺的，等著劉琦戰勝之後龐統再出來摘桃子？他也沒那麼慫。
或許表面上看起來是有點這味道，但實際上卻與馬的說法大為不同。
龐統沒有直接回答馬的問題，而是反問他道“不知馬將軍可否知曉，一旦夏侯惇攻下南鄭，全取漢中之地的話，那對於將軍而言將會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
馬頓時臉色微變，他素來討厭別人威脅於他，畢竟他父親馬騰前不久才在曹操的威脅之下前往了許昌成為人質。
要是這龐統以為可以靠威脅讓自己就範的話，那馬說不得要讓這龐統知道他們西涼人的骨氣了。
馬已經受夠別人的威脅了，他絕不會容忍其他人再拿什麼事情來脅迫於他。
“鳳雛先生的意思，莫非是要以漢中之危局，逼迫於孟起？若是如此恐怕要令先生失望了，就與荊州牧一般，我馬孟起也並不懼於夏侯惇，縱然是讓他取了漢中，又有何妨？”
“馬將軍卻是又誤解了。”
龐統當即搖了搖頭否認道“我家主公素來以為與其以勢壓人，不如以利誘之，漢中對於將軍而言雖危，但將軍若是願意一力抵之，也不見得就不能轉危為安。”
龐統當即話鋒一轉，換了一套說辭遊說。
“只不過固然將軍有把握轉危為安，可若是有機會永絕後患的話，想來將軍也不會介意對漢中，乃至於對曹操出兵吧？”
龐統這話倒是說道馬心坎裡了，如果真能永絕後患的話，那馬還巴不得呢，怎麼會不敢出兵呢？只不過怎麼永絕漢中之後患？這可不好說。
而且他老爹和兩個弟弟現在都在許昌當曹操的人質呢，無緣無故的馬也不敢隨便對曹操出手。
“唉，若是有機會的話，我自然是不會懼了曹操，奈何父親與兩位弟弟皆在許昌為質，若是我在漢中輕舉妄動的話，恐怕他們三位要有性命之憂。”
馬畢竟不是什麼帶孝子，要不是曹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話，馬也不敢隨便對曹操出手的，否則他父親和弟弟三人頃刻間就要人頭落地。
而龐統此時卻更加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特地給馬將軍送來了這麼一個機會呀。”
“想來將軍也應該知曉，此番攻入漢中的曹操軍，領軍之人乃是夏侯惇和張遼此二人。”
“兩人都是曹操的心腹愛將，夏侯淵更是曹操親信中的親信，毫不誇張的說，縱然是將軍父親兄弟三人的命加一起，在曹操心目中恐怕也不如夏侯惇一人之命吧？更別提還有張遼這位同樣是他心腹愛將的人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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