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天也不跟你媽打電話了嗎?”培訓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女孩和同伴回酒店的路上,孫現打來了電話。
“她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女孩問,“不是還說讓我不要打擾她嗎?”本以為自己早都不在乎的女孩,在說這些話時,還是哭了出來。
“哎呀,你媽是什麼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孫現笑著哄女孩。
其實女孩自己心裡也清楚,孫現打電話過來,其實就是女人想要和好的訊號。女人自己拉不下來臉,就總會讓孫現問女孩。
“可是我覺得她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為什麼那麼狠心得罵我,責怪我?”女孩想要把自己心裡得不快都告訴孫現,可是孫現好像沒那麼在乎。
“哎呀,都是生氣嘛。”孫現那種想要安慰女孩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語氣,過於輕鬆,輕鬆到讓女孩感覺很是心寒。
好像自己的難受根本不是什麼事兒,自己一定要做那個“寬宏大量”的人一樣。
“你正忙著呢嘛?”孫現問起女孩這幾天的情況,“這幾天幹嘛呢?”
到孫現給自己打電話這天,女孩和女人已經有一週沒有任何聯絡。
“算是在忙吧。”女孩擦了擦眼淚,“在參加一個培訓。”
“什麼培訓?”孫現問。
“不說什麼培訓了。”女孩說,“反正都沒確定下來,等確定下來我再給你說吧,以後不再說那些不確定的事情了。”
“行,不說就不說了。”孫現憨憨得笑了笑,“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就行。”
“等你不忙了,記得給你媽打個電話,她這幾天氣得不輕。”果然,這才是孫現這次打電話的目的。
“那我也氣得不輕呢,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女孩很不樂意,就感覺很不公平。就算知道這句話在“長輩”眼裡看起來很不懂事,女孩也非要說出來。
“哎呀,那是你媽呀。”孫現的回答,一點都不出乎女孩的意料。
空氣安靜了下來,兩人都不知道要繼續再聊些什麼好。
“那你忙吧。”孫現說,“我就不耽誤你正事兒了。”
“嗯,我的確還有點兒事兒要弄。”
“記得跟你媽打電話,不要生氣了哈。”孫現又給女孩囑咐了一遍。
“我知道。”女孩還是氣呼呼的,但也只能嘴上答應著。
掛掉電話,女孩繼續回到和同伴的聊天中。
因為相處了一天,女孩和不少培訓的夥伴熟悉了起來,回酒店的路上,大家走在一起吐槽培訓的安排。
不僅一整天都要聽關於講課技巧的講座,到了晚上還要帶著十幾頁的題回去刷,還要寫一篇學習的感受。
“這得到什麼時候才能睡覺啊?”同行的一個女生有些不耐煩。
“估計得到一兩點了吧。”另一位同伴回答到,“你沒聽今天那個老師說嗎?說她們當時培訓的時候,就沒在兩三點之前睡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