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有多希望自己醒了,現在就有多希望自己不要醒過來。
畢竟這次她一醒來,面對的可能就是偕仲和炎月珀兩個人的對峙和質問了。
炎月珀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不想看見他,聲音冷了幾度“你放心,我到時候不會多留,畢竟我也有潔癖。”
季淼再一次覺得自己嘴賤,讓你不漲記性又去招他,得,又被懟了吧。
接受了炎月珀的另一副面孔,季淼也不在招他,又安靜了下來。
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讓她這麼閒著簡直是對她的折磨。
可是這裡也只有炎月珀啊,他估計什麼也不知......
季淼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來炎月珀之前的問話“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難道是季家的?”
還有那副畫,銀白色長袍,長烏黑,一手握劍。
誰說炎月珀什麼也不知道啊?
自己百無聊賴的又撐著下巴了一會兒呆,在炎月珀把那盤棋下完又要擺下一局的時候,季淼終於按捺不住。
她決定先套套近乎“前輩,你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消遣,打時間的遊戲啊?”
打了一盤,炎月珀心情暢快了不少。他把手搭在棋局上,輕快的“要下棋嗎?”
她想了想,自己不會這個啊,就又問“除了這個呢?”
炎月珀想了想,從櫃子裡拿出一副撲克牌來“玩兒牌嗎?”
季淼盯了那副牌一會兒,悻悻道“只會玩兒跑火車,行嗎?”
炎月珀覺得不太行,所以他又坐回了茶案上,不打算再搭理季淼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玩兒也一樣。
季淼失敗了,也不著急,她決定先找找屋子裡別的東西消遣一下,順便理一理思路。墊子,床單,被子,青花瓷,梅花......
等等,梅花?
季淼眼前一亮,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開始摧殘梅花花瓣。
揪一片,季家的血脈;再揪一片,季千翼的靈魂;再揪一片,自己莫名其妙的來的靈府......
往復迴圈,那幾株梅花終於不負眾望的禿了。
季淼再一次摸上去的時候,半片花瓣也沒有摸到,她遺憾的彈了彈梅花枝“.......”太經不起摧殘了。
吐槽還沒結束,耳邊就想起來炎月珀咬牙切齒的聲音,本來溫柔如泉水的聲音此時更是有了冰凌浮動,涼意更甚“季淼......”
季淼縮了縮脖子,看過去,就現炎月珀正心疼的看著她手裡的梅花
壞了,這貨竟然喜歡花?
季淼很識時務,打不過,又跑不了,那隻能“對不起,我錯了”
炎月珀不為所動,他和善的扯著唇角,怒氣在其中醞釀“你覺得自己很無聊?”
季淼“......”不,我不無聊了。
“那好,你就把這裡仔仔細細的打掃乾淨吧。”
想起那株梅花又補充“掃完了,跟我來學下棋。”
季淼“......”嗯???
季淼掙扎“我不會。”
炎月珀淡定“沒事,很簡單的,我教你。”
“可是......”季淼不情願的繼續找理由“這個太費腦子了,我腦子不好使,恐怕不能讓前輩盡興。”
炎月珀冷哼“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襬我一道,我看你腦子倒是好使的很。季淼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啊。”
一提到這個話題,季淼就深感不妙,連忙禁聲,無精打采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房間不大,甚至不需要怎麼打掃。所以季淼很快就被迫坐到了炎月珀對面,開始學起了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