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煙還沒用晚膳，飯菜在桌上擺著，蓋著蓋子保溫。
君臨九抱著容煙到了外屋的餐桌上。
他直接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舀了一碗清淡的鴿子湯。
他並未覺得什麼不妥。
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
這也是他從未想到的，他會如此縱容一個女人，想去照顧關心她。
他握著勺子，舀著湯遞到容菸嘴邊。
“張嘴。”
見容煙不配合，他直接捏開了容煙的嘴巴，把湯灌進去。
動作很是強勢。
容煙猝不及防嗓子眼被嗆到，咳了好幾聲。
君臨九大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守在門口的蘇公公聽見了裡頭的動靜趕緊進來。
“陛下可是要用晚膳？”
蘇公公走進來看見帝王左手一碗湯，右手一根湯勺，懷裡坐著一個容妃。
這陣勢哪裡像是陛下自己要用晚膳的。
分明是陛下在伺候容妃用晚膳。
蘇公公有些詫異。
咱家不是不知道陛下縱容容妃，只是沒想到能縱容到這個地步。
外頭的小胖，小凳子，韓玉三人往裡頭瞄了一眼，前面兩人驚得嘴巴都張大了，唯有韓玉冷靜地低下了頭。
“出去！”君臨九不滿地睨了一眼蘇公公。
這個小蘇子越活越回去了！把朕的好事都打擾了！
蘇公公趕緊退下去。
君臨九又舀了第二勺湯喂容煙，容煙卻很彆扭。
“臣妾還是自己來吧。”
“你可以拒絕，但朕也說過，朕拒絕你的拒絕。”
總而言之，容煙的話都作廢。
君臨九又把湯往她嘴裡灌，因為上一次的意外，這一次的動作溫柔多了。
投餵的次數多了，君臨九也喂出了技巧愈熟練了。
他甚至還有點兒上癮。
又給她餵了兩碗飯，一碗湯。
三刻鐘後，容煙打了個飽嗝，吃不下了。
君臨九才停下來，卻抱著她不撒手。
蠢東西身上軟綿綿的，抱著舒服極了。
“嗝……皇上，臣妾有件事想問您……”容煙順了順鼓鼓的肚子裡才說“您覺得皇后如何？”
想了想，她又換了個方式問“皇上覺得現在的皇后跟以前的皇后可有不一樣？”
嗤。
蠢東西又又又吃醋了。
君臨九挽唇，心情不錯地拉著她軟軟的小手把玩。
只是想到皇后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他的臉色又沉了些許。
“朕印象中的皇后溫柔大方，心地善良。”
“朕剛認識皇后是十幾年前，京城外生了洪災，百姓流離失所，鬧饑荒都逃到了京城，皇后在京城內布糧，親力親為。”
“再後來遇見是在宮宴上，宮裡舉行秋獵，打的獵物都被皇后要了去，當時朕覺得皇后太失禮，後來朕才知道皇后把獵物都帶回家包紮養傷，又放回後山去了。”
“再後來皇兄要朕納王妃，介紹的人是皇后，朕覺得皇后這人安分守己，心地善良，能省了許多麻煩，便同意了。”
君臨九說到從前，臉上也有幾分溫和。
顯然，帝后的從前是很美好的。
容煙感慨“看來皇后真的是皇上心頭的硃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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