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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至尊 第140章 且慶往年

“雙面刀鬼”意外敗亡,慶家莊內局勢瞬間反轉。

慶家主母那雙眼本透過指縫而出,現在雙手顫抖難止,她等到了等待已久的殘忍景象,卻不是她想等的那一幅。

慶家主人慶凱見“雙面刀鬼”已成死屍,猶然不肯相信事實,向兒子投去詢問目光。

慶欒親見師父被害,更是愣在當場,哪裡注意得到自己父親投來眼神?

“閉眼太歲”和“雙面刀鬼”相鬥之處,六道齊整劃分裂痕便是斧鑿匠雕也做不出如此平整,地裂不足半寸,痕長卻蔓延不止十多丈之遠,直到院牆之外。

不掘地而探,沒人知道這六道裂痕到底有多深。

“護鈴雙劍”中的耿按琴方睜雙眼,手未離所按之弦,身未及從盤膝起來,臉上也還來不及變化為喜悅神色,雙眼先是一轉,趕緊令道“佔了大門、破院牆!”

畫屏門眾人如夢初醒,方要喜悅相慶,聽聞耿按琴一聲令下,六七名女徒分作兩路,分別向院門和被“雙面刀鬼”一開始刀氣所壞的院牆而去。

八名護院沒人敢攔這些姑奶奶的去路,只有一兩個想從院牆奪路而逃。

“閉眼太歲”陳至自然知道耿按琴反應理所當然,只是自己必須出口糾正“除了慶家主人、主母外,降者不殺,去者不留!!”

“護鈴雙劍”剩下一位程繪靈到得此時,慌亂之心猶未安寧,知道自己必須把握最後機會,同時開口大聲喝令道“‘閉眼太歲’已受重創,脫其擺佈就在當今!!誅殺‘閉眼太歲’!”

陳至甚至懶得看程繪靈一眼,他知道程繪靈自己做出最錯誤的判斷,將在這一聲之下完全失去任何對付自己的機會。

畢竟慶家主人對“雙面刀鬼”吩咐說得清楚,現在的事實就是“閉眼太歲”一勝使得畫屏門眾人齊齊脫險。

程繪靈感到畫屏門眾人不解目光投向自己,彷彿口口利劍相指,再看丈夫眼神透露無奈和祈求,卻沒有相助之意。

程繪靈一咬嘴唇,她看出剛才極招相對“閉眼太歲”絕非輕易取勝,就是自己一人也可抓住機會。

程繪靈握緊手中利劍,方向陳至方向踏出兩步,第三步不得不止步,最具威力的事實已經擋在她的面前。

“系鈴名劍”張夢鈴持劍攔路,她手中拿的乃是臨來之前向羅初柔索要的劍,劍上毫無贅飾,此刻持來比她原來那口更具宗師風範。

慶家主人慶凱口中諾諾唸叨“除了主人主母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兩聲唸叨之後,肥胖的慶凱自後踹向兒子慶欒膝彎。

慶欒猶未回神,一踹之下直接跪在地上。

慶凱四處張望同時大叫“慶欒已降!!!慶欒已降!!!”

張望的最後,慶凱的目光投向“閉眼太歲”陳至,陳至沒法用眼神回答,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慶家主人用意。

慶家主人慶凱見到陳至這一點頭,如蒙大赦,拖著肥胖身軀跑向花圃,拾起鐵鍬再奔向陳至,口中叫道“慶家主人慶凱自作冤孽,執迷不悟,‘什麼太歲’壞我好事,我同你拼了!!!”

慶凱叫得有氣無力,奔得氣喘吁吁,方奔幾步已中趕過來的羅初柔兩劍,跌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羅初柔慌亂護住陳至,剛回頭看向陳至,還來不及詢問意思,陳至已經再開其口“除了慶家主人、主母外,降者不殺,去者不留!”

羅初柔再將頭轉回身前,給慶家主人肥胖身軀補上數劍。

慶欒這時才回神,叫了聲“爹”後眼見形勢不妙,硬是第二聲不敢叫出,只是雙手不舉不落,跪著不斷顫抖。

耿按劍也再令道“不降者殺,不去者留!!!”

畫屏門一干女徒這才算聽懂完整號令,執行起來卻是混亂,就是奪路而逃者不肯放下手中傢伙的也乾脆殺了,向那段破院牆先跑去的三人手中雖然沒拿東西,慌亂之下守那一段的兩名女徒也以為是衝自己來各自出劍殺了才肯讓路。

除了陳至、屍身和畫屏門人,慶家莊大院之中就只剩下了跪著的人。

陳至用“消威刑持勢”擊斃“雙面刀鬼”梅傳仁,威力也走遍自己上半身,經過“渾圓如意”運勁法門盡力避免以自力相敵,一時上半身也毫無力氣,這時力氣才緩緩回來。

“四分地刑勢”這記雛形之招雖具神妙,還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完善。

當下沒有歇息的餘地,陳至一正身形,繼續交代後續事項“誅殺慶家主母,著餘下慶家家丁集中所有屍身!

抽四人進屋搜刮,現銀財物盡取,房契田契搜出就地擺放,半個時辰之內我要看到這些統統做好!”

慶家主母慶李氏本已趁機跪好,這時聽說還要“誅殺”自己,趕忙大叫求饒“等一下等一下!!各位大俠女俠,這裡頭可沒我什麼事。

老爺,都是老爺,老爺死得好!!!

無論欠各位銀兩還是翻臉讓人開殺可都不是我的意思!!!”

羅初柔氣不過,當先劍一揮擺,駁道“‘義捐’一事最初總是你出面的!!”

餘下女徒見這邊還有話說,只好先依照吩咐處理其他的事情。

“系鈴名劍”張夢鈴身為畫屏門掌門,此刻既無面前兇險,一身氣派已復,見慶李氏求饒可憐,也向陳至行江湖禮道“陳少俠,惡既除,慶夫人女子之身聽令無奈,我看就饒過她一遭?”

程繪靈雖然呆立如同木頭,此時也側耳要聽清每個細節,如果張夢鈴此刻還能左右“閉眼太歲”的意見,她相信以情分來說也有機會保全自己。

陳至倒是願意為張夢鈴來解惑為何慶家主母非殺不可的道理“她有孃家,慶家主人敢於擺弄江湖人物,身後必有持仗。

此人又是愚鈍心惡人物,除非張掌能時刻派人用刀劍架住她,否則刀劍一撤,她有向孃家訴苦機會必有後話。”

慶李氏拿不準該賠笑還是該賣哭,思量之下先強作笑臉,道“瞧這位大爺說的,我是那麼不開眼的人兒嗎?

我一介女流,沒別的長處,卻也知道老爺這是作惡自斃。

今天諸位行此善舉,我雖然沒那個身份立場大慶特慶,總也知道從此該給各位做牛做馬。若再再不行,我更加下賤點,為奴為婢也行啊?”

這一番話已經把牛馬擺在比奴婢更高貴的位置上,慶欒不想再聽母親蠢笨的求饒方式,他知道且不說這夥人善惡不明,就是十足的好人聽了這席話也起心得砍了她。

陳至更是懶得多說,他接下來的話只對張夢鈴“張掌可以信這番話,就如同當初信了那四百兩的‘認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