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黑好歹還有一個循序漸進呢,你這是直接拉閘啊,不給半點準備?
站在牆頭的席沉,探出手想要看一下,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有一種眼睛被完全蒙上的“美感”。
“那什麼,你還在嗎?”
黑暗中有聲音傳來,嗯,沒錯,是對面那人。
估計她也是被這突然的黑暗給驚到了,聲音都多了幾分顫抖。
“嗯。”如果小骨鳥或者黑貓在的話,這個時候倒是可以用來被扔到黑暗中查探一下有什麼東西,尤其是小骨鳥,主打一個無所畏懼,本來就不是活著的生靈。
“我,我覺得這黑暗裡面,好像有東西。”雖然聲音聽著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但是看不到具體的情況,一律當做是在演戲,“你能來找我嗎。”
很好,能夠確定了,就是在演戲。
這是將席沉當真傻子了,還是當做那種會見色起意的了。
黑暗中的席沉卻回應道:“腳扭了,要不你來找我。”
對面沒聲了,隱隱約約好像還聽到一聲切,不知道是不是對面傳過來的。
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的席沉直接從梯子上跳下去,落在了地面上後,總覺得頭頂有一陣寒意湧現,如果剛才自己不及時跳下來的話,很可能就是人頭落地了。
剛才對方用來試探席沉的話,並不完全是試探,這黑暗中確實是有東西的,遊蕩在這黑暗中,完全看不見的環境中,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卻並沒有靠近他們各自的家,而是就在外面遊蕩嗎?
那麼數量呢,是多少,一個,兩個,還是多個?
“還需要蠟燭一類的東西啊。”席沉呢喃著,憑藉著記憶回到了房子中。
太黑了,就算席沉自認為在黑暗中的眼力很好,之前也是能夠看到的,但是在這裡的話,卻依舊是什麼都看不見的,真的是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的那種。
好在之前天還亮著的時候便將這裡的佈局看得差不多了,應該是能夠找到蠟燭所在的地方的。
片刻後。
好訊息是,蠟燭是找到了,壞訊息是,沒有找到點燃蠟燭的東西。
總不能真的就在這黑暗中等待一個晚上吧?
推門聲響起,有什麼東西是進來的。
是黑暗中的東西嗎?
那些東西也是能夠進來的?
那麼那條天黑後不要出門的規則有什麼作用嗎。
席沉已經摸索到了門後,隨時都打算出手。
但是卻沒有感覺到惡意。
至少這個進來的東西身上,席沉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惡意,對方也沒有發現席沉的存在一般,直接走進了其中一個屋子。
聽著這聲音消失的方向,席沉便確定了對方進入的房間是哪一個。
自己在檢查的時候就發現,這裡有兩個臥室,一個臥室的收拾風格,是個小年輕的,應該就是所謂小放的,至於另外一間屋子的話,裝飾的就比較有年代感了,而且很是古樸,也有幾分陳舊。
透過裡面的衣服服飾來看的話,應該是一個老者的房間,可能就是這小放的母親吧。
只是這母親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就不清楚了。
此時這個進入到房間中的,會是小放的母親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從黑暗中走進來的,那麼還安全嗎?
那個房間中一直有悉悉嗦嗦的聲音傳來,但始終沒有對席沉產生任何的惡意。
除了這一點的變化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這個黑夜似乎格外的漫長,也格外的壓抑。
明明沒有正面遭遇,但總有幾分壓迫感,像是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會攀咬上來一般。
以至於當黎明的曙光照耀之時,竟然多了幾分輕鬆愉悅。
原本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房子中,現在卻多出來一個人,此時就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曬著太陽,搖搖晃晃,懶洋洋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多了幾分閒適家常。
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裡面的,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
席沉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到了席沉的出現,半起身,看了過來:“小放啊,又要出門啦,今天也要早點回來啊。”
席沉頷首的同時就在打量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晚上出現的應該就是她了,可是這個人是怎麼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後半夜的動靜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昨天一開始的時候是不在的?
視線從頭到腳的,幾乎是將對方看了個遍。
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跟小放的話,不像是母子,更像是爺孫。